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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打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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緩緩地放開孟楠的手,穆衡宇說道:“夠了。”孟楠和劉鑫沒多說什麽,都沒再動手。

此時被孟楠和劉鑫扔出去的張合和劉奇志也急忙跑了回來,擋在了被嚇得發傻的劉梅的身前。

“穆衡宇,一切都是誤會,劉梅說的都是氣話,她滿口胡言,你們不要當真。”張合看到站在身前的三人,硬著頭皮說道。

穆衡宇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。

可是劉鑫發話了,“你認為這只是她的氣話?”劉鑫冷冷的問道,一雙陰冷的眼睛盯著一臉呆滯的劉梅,驚得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。“我可不敢那麽認為,氣話?氣話能拿別人的親人隨便亂開玩笑?就算她說的只是氣話,對我來說,也是不可原諒。”

“劉鑫你先冷靜下來,她說的真的只是氣話,她......”劉奇志還想再解釋,可處於暴怒邊緣的孟楠卻已打斷了他。

“可笑,都這時候了,你們還想為他辯解,剛才的話從她的嘴中吐出來,你當是我聾了啊還是其他人聾了?氣話?假的?我可沒那麽大的膽量當它是假的。如果你被人拿這種話威脅,你敢當那是假的嗎?”孟楠氣沖沖的吼道,說完更是逼上前一步。

“這樣的話自然當不得真,你們先冷靜點。”劉奇志直接被孟楠嚇得退後了一步,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。

“蒼白的辯解。”劉鑫重重的哼了一身,沒多說什麽,只是看了看似乎很平靜的穆衡宇。他不相信穆衡宇會沒有動作,這不是他的風格。

“我們畢竟是同學,就算她說錯話了,你們也不該對她動手,這樣做不覺得有些過分嗎?”張合畢竟比劉奇志鎮定許多,直接跳過主要話題,拿兩人動手的事情說事。雖然在心中也在大罵劉梅這個蠢女人,可還是在為她極力辯解。

“這麽說還是我們做錯了,是不是還要向她道歉啊?”孟楠眼睛瞪得老大,眉毛都立了起來。

“我沒說是你們做錯了,可畢竟我們是同學,難道對同學動手就是對的嗎?”張合一臉從容地說道。

“哼,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來越有長進了。老同學是吧,老同學會拿別人的親人作威脅?老同學?老同學用他人親人作威脅就沒錯了?”劉鑫並沒有像孟楠那般吼叫,可眼神卻變的更加陰冷了。看了看旁邊一臉平靜的穆衡宇,心中更加奇怪了。

這不是他認識的穆衡宇,從前的穆衡宇無論是什麽樣的問題,他都有辦法從容的規避,解決,可是今晚他們都吵了這麽久了,他卻沒有任何表達。

“即便如此,你們也不該對她動手,她是一個女人,對一個女人動手,你們也好意思?”張合一臉嘲諷的看著劉鑫兩人,完全避重就輕,忽略了劉梅的錯誤,只拿兩人動手的事說事。

剛才的那瞬間將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,以至於都沒有反應過來,直到雙方經過幾番爭吵之後,終於回過了神來,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。

“說什麽也不應該動手啊,大家都是同學,有什麽不能解決的,非得動手。”一人小聲地說道,可卻也能讓所有人都聽到。顯然,他是站在張合一邊的。

“就是,暴力又不能解決問題,有什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,非得動手解決?”一人附和道。

“這麽說,她拿我的家人威脅我,竟然還有理了?”劉鑫冷笑一聲,那陰冷的眼神掃向剛才說話的兩人,兩人頓時脖子一縮,不再說話。

“劉鑫,你別太過分了,難道就容不得他人說幾句公道話嗎?”張合上前一步,皺著眉說道。

這時,一直沒有說話沒有動的穆衡宇,也向前走了一步,“回去。”

輕輕兩個字,並沒有說的多重,張合卻真的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,這讓他羞怒,臉色陰沈無比。

劉鑫和孟楠見到這一幕,嘿嘿一笑,這笑聲更是讓他惱怒無比。

“哼,你們這輩子也就能靠蠻力嚇嚇別人了。”臉色轉變之快,讓人瞠目結舌。張合掃了三人一眼,冷笑道。

“哦,什麽意思,解釋一下。”孟楠似沒聽懂一般,對張合說道。

“哼,別人說幾句公道話,你們都要嚇唬他們,這還需要我解釋嗎。”

孟楠氣死人不償命,只見他用小指掏著耳朵,懶懶的說道,“哎呀,讓你解釋你還真解釋啊,好像我真的不懂似的,這人笨成這樣,是真的沒救了。”

“你.....”張合渾身發抖,用手指著孟楠,氣的說不出話來,被捉弄了,又被這家夥捉弄了,此時他真的很想脫下鞋子將其狠狠地印在孟楠臉上。可是他知道,兩人的戰鬥值是不成正比的。

“公道話?就因為他們沒說公道話,所以我才認為他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了。”劉鑫可不管張合此時有多難受,甚至希望他能在多難受一點才好。

“就是,既然知道是同學,還這樣威脅人,這樣惡毒的女人,你們竟然還這樣維護他。”一個男子站在孟楠身後,大聲說道。

“或許人家就好這一口呢。”一個人甚至將張合都帶進去了。這讓張合的臉更加陰沈了。

“再怎麽說,劉梅畢竟是一個女人,兩個大男人竟然對一個女人動手,不覺得可恥嗎?”張合身後,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這樣說道。

“那是因為你們是同類人,所以才會幫這種女人說話。也對,黃鼠狼怎麽會嫌狐貍騷呢。”張合打著哈欠,一臉不在意的說道,好像此刻他不是在罵人,只是在跟一個不熟的人正常交談似的。

“你......”妖艷女人臉色鐵青,可還未等她多說,孟楠已經說到,“還有一點,小爺我沒碰到她。”

“可你畢竟對一個女人動手了,你們覺得好意思嗎?”一個女人質問道,就只抓住兩人動手這一點,完全將其他的給拋開了。

“抱歉,請你先搞清楚一點,我們現在並不是在討論劉梅是否是一個女人的問題,別總拿這一點說事,避重就輕。”穆衡宇這一邊,一個身著黑色長裙,剪著齊肩長發的女孩推了推眼鏡說道。

此時,被嚇得坐在地上的劉梅也恢覆了過來,想到剛才種種,再看此時孟楠等人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,頓時像是一只暴怒的母貓,臉色猙獰無比,直接擠過擋在身前的張合,劉奇志兩人,沖到穆衡宇身前,指著穆衡宇身後的孟楠和劉鑫尖聲叫道,“你們,你們,你們竟然敢對我動手?!”

“都說了,小爺沒碰到你。”孟楠斜了他一眼,而後又嗤笑道,:“你以為你是誰啊,小爺憑什麽不敢對你動手啊。”

“我不管,我不會放過你們的,我要,我要你們......”此時她真像瘋了一樣,連話都說不明白了。

“你還想怎樣?”剛才幾乎沒怎麽說話的穆衡宇開口了,清秀的面孔上看不出過多的情感。

“對,對,還有你”,劉梅見穆衡宇開口,指著穆衡宇的鼻子說道,“我不會放過你們的,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。我要你們付出代價。”

毫無威脅感,毫無理性,瘋子,活膩了。這是一小部分人此時對她以及她說的話的評價。敢威脅這三個人,只能說她真的活膩歪了。這些人此時無奈的看著她,有的人甚至開始憐憫她。當然,還有一部分人很是佩服她,一天之內將三兇都得罪了,到現在還敢指著某人的鼻子威脅,真是佩服她的不知死活。

此時的張合臉沈得都快擠出水來了,這個蠢貨,好不容易穩住的局面又被她給攪和,拉都拉不住。

就在剛才劉梅從他身旁擠過的時候,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。想要拉住她,可她卻直接將他的手甩開了。

這個賤人!此時張合都快被她氣炸了。從剛才某些跡象上,他已經知道,穆衡宇並沒有他想的那麽不堪,甚至可能會嚇他一跳。張合此時真的很想給她兩個大耳瓜子,就你,你憑什麽威脅人家,或許別人動根手指就可以把你碾死。

旁邊的劉奇志更是被她這一豪言壯舉給嚇得面無血色,將劉梅的列祖列宗給問候了個遍,心道,“完了。”

“安靜。”

穆衡宇並沒有說得多麽大聲,可就像有一種魔力一般,剛才還在議論爭執的眾人聽到這兩個子,竟出奇的安靜下來。這種情況,甚至也嚇得在場的眾人一跳。

“唉。”

穆衡宇輕輕地嘆了口氣,他之所以一直不怎麽說話,就是想要事情變得簡單些,至少不要變得覆雜。今晚是同學聚會,他實在不想在場的同學因這件事而受到影響。他也看出了,張合雖然步步相逼,但是也在極力克制,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,但事情已經向好的方向發展了。

只是沒想到,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威脅他們,真不知道她有什麽依仗。難道她以為張合會一直幫她嗎?

當聽到穆衡宇那一聲嘆息時,張合就已感覺不妙了,“穆衡宇,你想幹什麽?”說完就想將劉梅拉到身後,而劉梅被張合這一聲大吼喊得清醒了些。再想想剛才,自己竟然敢對眼前這三人大吼大叫,頓時感覺脖子涼颼颼的,就想要後退。

可此時已經晚了。許久未動的穆衡宇此刻終於動了。身如閃電,快到不可思議,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,已經一把揪住了劉梅的衣襟,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,一把將劉梅給舉了起來。

要知道,劉梅雖然是個女人,可也有一百來斤,能夠單手將一百來斤的東西舉起來還停在空中,可想而知他的臂力有多恐怖。想清楚這一點的眾人,更是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。

“啊——”

似乎是被嚇傻了,直到過了數秒,劉梅才發出一聲尖叫,身子扭動,想要針紮者從穆衡宇手中逃離。

“再亂吼亂叫,抓的可就不是你的衣領,而是脖子了。”穆衡宇冷冷的說道,一雙原本清澈的眼睛此時毫無感情的斜睨著她。

再看張合和劉奇志,顯然也是被那恐怖的景象給嚇到了。反應過來之後,剛想要沖上來,就被孟楠和劉鑫一人一個給攔住了。

孟楠其實什麽也沒做,就只是抱著雙臂,咧嘴笑著,站在劉奇志身前,劉奇志就再也沒有上前的勇氣。

張合見劉鑫攔在身前,大叫道:“劉鑫,你給我讓開。”

劉鑫嘴角微翹,“此路不通。”

“你.....”

“你什麽你,我什麽我?怎麽,還想硬闖不成,那你可以試試,我給你挑戰我的機會。”劉釁挑釁的看著他。

被穆衡宇單手提在空中的劉梅此時也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,看到這一幕,心中發冷,再看看周圍的人,沒有一個想要上前勸解的意思,幾近絕望。他知道,不會有人幫她了。

“穆衡宇,有話好好說,你,你冷靜點,先放我下來。”他盡量是自己保持冷靜,變相的求饒,可顫抖的聲音已表明了她內心的驚恐。

“再多說一句話,我就把你扔出去。”穆衡宇看都沒看她,只是冷冷的警告道。

“你......”劉梅還想再說什麽,卻被穆衡宇冷冷的掃了一眼,頓時將想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。

“無論是什麽人,做錯了事,總要受到懲罰的。當然,說錯話也不能避免。”穆衡宇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,“凡事都要留一條底線,更不要觸及他人的底線,否則,後果你無法承受。”

轉過頭來看著被提在空中絲毫不敢動彈的劉梅,“我與張合這麽多年,你聽到過他有這麽威脅過我嗎?即便鬧的在兇,我們也沒有這樣威脅過對方?既然這樣,你又有什麽資格?女人,你越界了!”

“你以為我不說話,便是人善可欺是吧。我沈默,不代表我懦弱。我只是不想因此而打擾到老同學而已。好好的一場同學會,非要搞成這樣,你開心了是嗎?今後要是讓我再聽到你在作怪,我會讓你知道,什麽叫做你承受不起的代價。別以為張合戶護得了你,我還從沒怕過什麽事兒。”

“我連生死都經歷過了,還會怕其他的嗎?”說著,氣質陡然變化,讓人如臨深淵,脊背發冷。這是一個經歷過生死的男人,在墓中好幾次都是死裏逃生,只是,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那他的親人威脅,恐嚇他。

此時穆衡宇的氣勢,連孟楠和劉鑫都被嚇了一跳,更何況是被他提在空中的劉梅了。

“我,我知道了,我再也不敢了,不,不,我不敢了,沒有下次,沒有下次。”劉梅哪還敢反抗,畏懼的回答,甚至怕那個字眼安錯了。

此刻,張合面子掛不住了,眾所周知,劉梅是他的人,劉梅竟然向穆衡宇求饒,這不就代表著他向穆衡宇低頭了嗎。“穆衡宇,你太過分了,威脅一個女人,你好意思嗎?”

孟楠不高興了,“我去,人家在那探討物理重力問題,你湊什麽熱鬧,一邊玩兒去。”

穆衡宇松手,劉梅果然做了自由落體運動,“砰”的一聲,掉在了地板上,眾人都松了口氣,還真怕他真個將劉梅扔了出去。那樣的話,摔到劉梅沒關系,要是砸到自己可就不好了嘛,就算砸不到自己,砸到花花草草的也就不好了嘛。

孟楠和劉鑫不再攔著兩人,劉奇志趕緊跑過去將劉梅扶了起來。

“我......”劉梅感到很委屈,還想對站在身旁的張合說什麽,張合卻一聲低吼打斷了她,將她嚇了一大跳。

“夠了!”

此時他真想掐死這個令自己討厭的女人。

完敗,絕對的完敗。

時隔數年,再次相遇,卻是這樣的結局。

此時的穆衡宇面帶微笑,跟剛才的煞神模樣大相徑庭,又恢覆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略帶歉意的對著眾人說著不好意思、多多包涵之類的話語。

孟楠和劉鑫也打著哈哈,說著對不起之類的,拼命地向眾人低頭道歉,與剛才恐怖的樣子完全不同,一副誰都可以上去捏一捏的姿態。

眾人自然只能點頭回應著沒關系、不有這樣之類的話。

除此之外,還能說些什麽呢,難道真像老子天下第一那般跟他們對著幹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也許他們會很高興告訴你花兒為什麽會開的那樣紅。

三年之後,眾人終於再次見到了三兇之威。

與此同時,在孟楠和劉鑫心中,野蠻人三個字全然代替了小魚兒這個稱謂。

與之相熟的幾人走了過來,摟著三人的肩膀,笑嘻嘻的在他們的胸口上擂了一拳。

“不錯嘛,還像原來那般兇殘。”

“我忽然覺得,小魚兒這綽號對你來說真是太屈才了,野蠻人這稱謂才適合你的兇殘。”

“披著羊皮的狼,哦,不,是披著羊皮的獅子啊。上天不公,這般兇殘的人怎麽就披了這麽清秀的一層皮呢。”一個人裝模做樣的哀嚎道。

穆衡宇摸了摸耳朵,什麽也沒說。

“呵呵,看爾等還有如此活力,這讓我想不由得感慨一聲——年輕真好。”一人背著雙手,眼睛微米,老氣橫秋的說道。眾人先是一陣狂翻白眼,而後一齊出腿,將他踹了出去。

“滾。”

“軲轆。”

“閃一邊去。”

“老爺爺,你走錯地兒了,你不屬於這裏,回你該待的地方去吧。”

“糟老頭子,你跑這裏想幹啥,想老牛吃嫩草啊,這裏沒你的才,離美女們遠點。”

那人跌坐在地,幽怨的看著他們,惹得眾人一陣哄笑。

氣氛漸漸地活躍起來,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。但是畢竟剛剛重聚,都略微顯得有些拘謹。

穆衡宇一如大學那般,被一眾女生圍在一起,想逃都逃不掉。

孟楠樓樓這個,在樓樓那個。呃,當然,他摟的是男的,與眾人拼酒。

劉鑫則避開孟楠和穆衡宇,猛勁兒的捅著兩人的糗事。

最終,孟楠很巧合的聽到了劉鑫與眾人聊天的內容,於是,兩人在互掐中彼此捅著糗事。

穆衡宇終於擺脫了一群熱情的女孩兒們,再退到窗子旁邊,長出了一口氣。

“呵,不錯嘛,還跟大學那會兒一樣兇殘。”夢可兒巧笑嫣然,牽著月靈宣朝他走來。

穆衡宇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你怎麽來了?”而後向著月靈宣點了點頭。

“怎麽,還不歡迎本美女了是吧?”夢可兒翻著白眼,嘟著嘴說道。

“穆衡宇,不好意思,剛才都沒有幫到你。”月靈宣略帶歉意地說到。

“不用跟他道歉啦,他才不需要人幫助呢。”夢可兒對月靈宣說道,而後忽然笑嘻嘻地對穆衡宇說道,“其實,剛才你真應該動手揍他們一頓,這樣我就真的真的真的太高興了。尤其是張合,今天明明說跟人約好了所以才不帶你們的,結果根本就沒人。哼,你就應該給他幾拳。”說著還嘿嘿哈哈的擺著拳腳。
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孟楠和劉鑫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們旁邊,不用說,剛才的話他倆都聽到了,只見孟楠眼球滴溜溜的轉著。

“你又想幹什麽?”穆衡宇無語的看著孟楠,知道他又想出什麽鬼主意了。

“沒事兒,沒事兒。”孟楠嘿嘿笑著,沒有回答穆衡宇。

待到走到旁邊,孟楠拿出手機,過了十來秒,電話接通,一個欠揍的聲音傳出。

“餵,那只?”

孟楠無語,“你小子就不能正經點嗎?都知道我是誰了還搞我,皮癢了是吧”

“嘟”,“嘟”,掛掉了。

孟楠呆滯了好一會兒,而後再次撥通。

“衡星,別掛哈,真有事兒。”孟楠不敢再跟他鬥嘴了。他撥通的正是穆衡宇的倒黴弟弟——穆衡星的電話。

“我還以為你手機丟了,被別人撿到了呢。”

“唉,我說小子你說話就不能吉利點嗎?”孟楠額頭冒著黑線。

“什麽事,快說,不說我掛了啊。”

“別,別,你淡定一點。”孟楠趕緊阻止,“你家裏還在多少車?”

“你問這個幹嘛,老哥不是開車過去了嗎?”

“嘿嘿,這件事兒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楚,總之你家到底還有多少車是閑著的?”

“好像還有三輛吧。”電話那頭,穆衡星不確定的說道。

“不管有多少,總之全開到海中湖心亭就對了。海中湖心亭在哪知道不?”

“知道,不過,你到底要幹什麽?”穆衡星狐疑。

“總之不會是壞事兒,你趕緊來啊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穆衡星懶洋洋的掛斷了電話,孟楠嘿嘿的笑著。看到夢可兒走過,急忙叫住她。“哎,夢可兒,月靈宣,今晚哥送你倆回去哈。”

“好啊。”夢可兒嘻嘻一笑。

今晚的聚會終於結束,由於還有一部分人因各種原因尚未前來,所以聚會要一直持續到後天晚上才算真正結束。

出了海中湖心亭,張合開出他的速騰迅速找到夢可兒,“夢可兒,我送吧。”

“不用了,已經有人送我回酒店了,不勞費心。”不理會眾人羨慕的目光,夢可兒淡淡的說道。

“那,好吧。”張合訕訕地說道。

這是,劉梅也找到了張合,“張合,我沒開車,你送我回去好嗎?”

“上車吧。”張合不想多看她一眼,但究竟還是答應了。劉梅可不管那麽多,開心的上了車,之後劉奇志和之前的妖嬈女人也上了車。

就在這時,一輛奔馳駛過,穆衡宇從車上下來,打開車門,對著夢可兒和月靈宣說道,“上車吧。”

夢可兒先是沒反應過來,而後說了一聲“謝啦”,就拉著月靈宣鉆進了車裏。

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著張合,或驚訝,或譏笑,或嘲諷,張合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。

打臉,重重的打臉。

再來的時候,是他嘲笑穆衡宇沒車,只能打車過來,可此時的這一幕,卻讓他說不出話來。事實勝於雄辯,還有什麽好說的呢。

“走了,找什麽呢?”穆衡宇見到孟楠沒上車,東張西望的,於是催促道。

“別急,別急,再等一會兒。”

“等什麽呢?”穆衡宇奇怪的問道。

這時,三輛不同型號的車緩緩駛來,最終停在了眾人身前。穆衡宇眉頭微皺,因為這是他家的車。

“來了來了,終於來了。”孟楠搓著手嘿笑道。

果然,第一輛車上下來一人,正是穆衡星。看到穆衡宇之後,打了聲招呼,“老哥。”

“你怎麽來了?”穆衡宇覺得奇怪。

“他叫我來的,還讓我把家裏閑著的車都開過來。”穆衡星努了努嘴,示意孟楠。

“嘿嘿,大家上車,我們送大家回酒店,都上來吧。”孟楠全然不顧穆衡宇和穆衡星兩人,在付了代駕的錢之後,招呼著眾人上車,同時還不忘挑釁的看張合一眼。

此時,穆衡宇哪裏還能不懂,剛才一定是因為聽到他和夢可兒兩人的對話,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損招。對於這個兄弟,穆衡宇也只能無語以對。

而此時的眾人中,一部分人慶幸,他們一開始就選擇了穆衡宇這一邊,還有一部分人動著心思,想著如何才能和穆衡宇修好關系,畢竟剛才可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面。

穆衡宇看著那些人的表情變化,心中一陣嘆息。

此時最郁悶莫過於張合了,剛剛才被打臉,先在卻好像有人用鞋底狠抽自己嘴巴一樣,心裏別提多難受了。而坐在車裏的劉梅和劉奇志也是一陣後怕。尤其是劉梅,她可是將他給得罪死了啊。

帶穆衡宇一開始剛開過來的和劉鑫開過來的,一共五輛車,從奔馳寶馬到賓利,就像一個小型車隊一般,駛往遠方,第一天同學會,就這樣結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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